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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說,中學七年的童軍生活中,影響得我最多有兩段時間。第一段是嘉爾頓錦標那一年多的時光,教會了我如何在團隊中找位置,信任、分工、扶持、忍耐,這是受用一生的「技能」;第二段時期是中六當總指的一年,我學會了如何用樂觀的目光看眼前糾結的事,也幫我建立了一套「船到橋頭自然直」的生活哲學,雖然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當然那年也叫我對生命中所遇到的一切幸運感恩,這點很重要。
第三次在南山露營,回望前兩次:第一次是在中二失落隊副的時候,第二次是中四升深資童軍的露營,正好填在那兩段深刻時光前後的空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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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失落隊副的我,當時有十萬個不甘心。現在回想那時的我真的很傻,但這份傻卻使我矢志代表十二出賽。也許每個人在人生關鍵決定的背後,都會有個很傻的原因。然而人卻總不知道哪一個決定是關鍵的決定。可以肯定的是,這個決定並沒有讓我後悔。
嘉爾頓訓練前的南山露營,記憶不多,只記得當時的人事:兩位鄭某仍然是不和的;匡某才剛識我賞我;我對曾某抱著幼稚的不滿。又記得那時與鄭某熟稔,學了當時的他很多的牢騷不滿的性格,對此在後來他也曾向我致歉過。拾起這塊回憶碎片,我感到成長了很多。我沒有怪他,雖然他或許讓我開罪了不少人,但這也是成長的一部分罷。嗯,那次露營當然也不能不提吳某鋸虎口的經典情節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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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第二次踏足南山營地的,是一個已升作深資童軍的我。已慣於當隊員的我,不知道作為深資童軍的責任,結果在離營前終都被梁凱罵得一面屁。那時我作了一個很深刻的反省:原來人要扮演的角色很多,從前學過的在團隊裏「自動波走位」技能還要前置一個「角色設定」。當然還記得入營前的小事,那份持續多年的莫明失落。
可惜我在當深資童軍那年沒幹過甚麼大事,平白白的浪費了一年中四,到現在也有一點後悔。嘉爾頓那團火滅了就滅了,歲月神偷。後來也開始要準備會考,也少理童軍的事。雖然明知這只是個爛透的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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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訪南山,人非是固然的,物非卻是料想不到的。中四時因為爬過的遊樂架-也因此而給罵-竟然已拆了,換上了幾張桌子和燒烤爐,還有貼心的營地烹飪設施。地還是一樣的硬,現在的隊長還是與我中四時的隊長一樣被硬地氣炸,士氣低落。作為一個認真的旁觀者,看到的事多了,明瞭的事也多了,擔心也多了。
面前還有一個個難題,還搞不懂現在的我應該如何為自己的角色設定,也不知道那套隨心樂觀的哲學管用否,更不知道伴我同行的人有幾多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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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下次或再訪南山,不知道那時的我又成長了多少呢?
Photo credits to Herman Buat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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