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星期六走了一趟龍脊,一旅二十多人,加上一群新生浩浩蕩蕩上山去。場面雖說不上壯觀,但總算是月餘以來看到最多兄弟於週末集合的一次。個人來說也很贊同一邊行山一邊談話的做法;始終不說話只走路真的很悶,所以,沒有太大聲浪的話都不會阻止。
言談間有人問到我這次遠足的目的。我漫不經心的答他,無非是學期初想舒展一下筋骨、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不說也罷,說起上來,郊外的空氣也真的特別清新,連平日惱人的鼻敏感也沒有發作之意。問我的人聽了這個答案後嗤之以鼻;但我覺得,與其把一年一度的遠足當作例行公事,不如把它視為一件賞心樂事:沿路青竹忽高忽低,時而有矮草夾道歡迎,時而有頑石絆腳阻人;到了山頂窮千里目,看看眾培塿之餘也看看方才走過的崎嶇路途,一絲成功感泛上心頭。莫非問者認為這一切一切都不能成為行山的樂趣嗎?怪哉怪哉。
與其說年度遠足是例行公事,不如說週六集會是例行公事。早上紮旗架,三個九十度,跑山跑到嘔,回來聽課做卷,下完旗便又沒了一個星期六的上午。你不嫌煩我也嫌悶。換我也想躲在家中多睡片刻。詭異處就在這裏。十二旅長久以來靠甚麼來運作?Glister也記:「逢週六的例行集會,就是十二點把一點一點的傳統智慧承傳下來。」每年都是這樣寫,每年都是這樣做,每年都少一批人。每年走一批人不是大問題,始終難免有一些壞血,或退旅或自然消失,難聽也得說一句,他開心時我們也是求之不得;可是走的人一年比一年多就是個大問題了。
每當我想到這骨節眼,就會認為集會的形式應該要改:少一點步操,少一點體能,多一點互動,試圖把集會變得有趣。今年其中一個辦集會的宗旨是令每一位成員都會希望出席下一次集會。原來這也是件知易行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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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十二旅這種具歷史的旅團,傳統不免成為羈絆。好些活動,辦起來都好像沒有意義,沒有目的。活到我這個年紀,人生經驗不算多。有些活動可能只是我們看不到目的和意義;但它們既然都一直存在著,大概也有存在的原因吧。
要不然,「提醒我們,辦活動應該要有意義和目的」,也好當作是活動的意義和目的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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